北仑港

谁来换我年芳十七玉无瑕

【逸我】意中宁厦

一.  #山体滑坡# #风兼雨# #遇见#


1.


闪电又一次撕裂了黑云密布的天空,暴雨协奏的交响曲仍在不知疲倦的进行,惊雷于耳边炸出,整个P城山区处在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中。


被雨点模糊视线的窗前,敖子逸轻抚过刚刚跳过的眼皮,眉头越发紧凑。


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敲门声响起,许卿的声音接踵而至:“队长,西北山区发生山体滑坡。”


2.


夏季多雨,这可不管是初夏还是盛夏。


繁密的雨水与泥土混合阻挡着敖子逸部队前进的步履,等到达最远的希望小学时,雨已经开始逐渐变弱。


现场一片狼藉,那些侥幸逃脱天灾的学生们哭着请求他们救出被困的老师和女同学。


敖子逸安排剩下的队员带离学生,自己独自冲入泥水找寻。打在身上的珍珠雨点儿砸得他隐隐生疼,地上杂着小石碎的软塌塌的泥随着他的行走足迹一次次灌进鞋子,眼睫毛下除了水雾,什么也看不见。


十分钟后,终于在一块巨大的岩石旁发现了昏倒的宁厦和她用身体护着的那个女孩。


女孩没有受伤,老师的情况却不太好。一缕缕散下的秀发挡不住额头触目惊心的伤痕,手臂和小腿的淤青也不少,敖子逸我见犹怜立刻把人打横抱起送到卫生站。


孩子们都争着了解宁厦的伤势,敖子逸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围着自己的二十多张天真脸蛋齐齐问“宁老师怎么样了?”平时脸上挂的严肃表情也卸下了,哄着小孩们坐下慢慢来。


3.


山区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当天空毫无预兆地下起暴雨时,宁厦既高兴又担忧。


异常的降雨会为滑坡发生提供有利的诱发因素。


不知道是哪个学生突然喊起来:“宁老师,山上掉土块了!”


土块塌落的频率逐渐加快,宁厦装作镇静地让学生们赶紧疏散,一阵慌忙中她回头突然发现还有一个女孩被吓得还呆在课室里。


宁厦径直跑过去拉她走,却被男孩子们随手一丢的木头绊倒了,头重重撞在地上,血水顺着颊侧流下,染了一地。


女孩才反应过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宁厦顶着最后一丝清醒,抓着女孩的手无力地安慰:“囡囡乖,不哭了啊,我们一起躲到大石头后面好不好?”


那位名叫囡囡的女孩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转为小声啜泣,点头表示同意。


土地上全是男孩子们平时玩的小石碎,割得宁厦手臂和腿上全是伤口,雨水不断打到伤口,刺痛冰凉。


爬到石头后就忍不住昏了过去。



二.  #夏天# #气味# #药水#


1.


第二天天气晴了,晴空万里。


敖子逸再来看宁厦的时候,她苏醒了。宁厦带着那双充满着急迫的大眼睛要坐起来扯他衣袖,苍白干燥的嘴唇中吐出的第一句话便是:“我的学生,他们怎么样了?”


因为怕她牵扯到伤口,敖子逸被吓得“咻”地一下冲起来扶她躺下,连连安慰:“他们没事,倒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宁厦只听见前句,长吁一口气,接过敖子逸打给她的温开水一口饮下,然后就从床上爬起来要穿鞋,说是要给孩子们上课了。


“我说你受了伤,要好好休息!为什么乱动?”可惜腿使不上力,刚一站起来就要摔,被敖子逸抓回床上受了责问。


只看宁厦对敖子逸笑了笑,弄得他有些拿不准主意:“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还能笑呢!又不是瘸了!同志你不必那么紧张。”


又对他解释自己是志愿者支教,五天后就会离开这些孩子,自己希望能够多教给他们一些知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敖同志你可以成全我!”伸手握住眼前男人的手以表自己的诚意的宁夏,不自觉地察觉到了男人严肃的表情被一丝惊讶笼罩。


怔过几秒,敖子逸正色回握宁厦的手:“你真是个好老师!”


2.


被昨日雨翻打过的泥土散发出独特的气味,绕着病房女教师清脆的嗓音悄咪咪钻进这气氛之中,越显得突兀。


宁厦正朗诵《小池》这首诗:“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忽然闻见气味,就问小孩们:“你们闻到外面飘进来的味道了吗?”孩子们重重地点头回答。


她指着窗外跟大家介绍:“这是小雨点儿与泥土混合的味道,是夏天来了。《小池》讲的就是夏天的故事,等到夏天来了,你们就可以去看刚开花的荷花,那时候你们还会看见有很多小蜻蜓和她们聊天呢!”


敖子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进孩子中间,模仿小学生举手回答问题的样子问:“大家认为夏天可以做些什么呢?”


“可以捉蝉!”


“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在小河里玩水!”


“对!还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星星!”


孩子们都乐此不疲地回答,仿佛已经拥有了一整个夏天。


3.


“你如果觉得累了,可以休息一下。”敖子逸给宁厦刚从医生那拿的药,发现她拔了半天也没有打开药瓶。敖子逸略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过药瓶然后拧开。


宁厦感到有点尴尬,抿抿嘴要把药瓶拿回来,敖子逸却一躲再躲:“我帮你擦吧。”


宁厦没有拒绝,只是内心有些惊喜,她没有想到外表严肃的敖子逸会与孩子们作伴并主动帮她擦药。看向窗外,孩子们好像已经完全忘却昨天的事故,快速恢复日常元气追逐打闹起来。这也有敖子逸的功劳。


棉签柔软的质感加上敖子逸小心翼翼的擦拭,好像淤青已经逐渐消去。



三.  #红豆# #相思# #睡前故事#


1.


早晨。


宁厦睡醒过来,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只保温盒,隐隐飘出丝缕香气,勾起浓厚的食欲。下面压着一张纸条:记得喝粥,我要开始抢修了,晚上回来帮你擦药。


饭盒有三层,最上面放的是鸡蛋饼,第二层是红豆黑米粥,第三层是玉米排骨汤。


没人知道敖子逸是怎么弄到这些食材,什么时候做的。


但宁厦吃得很幸福。


2.


今天教的古诗是《相思》。


孩子们问相思是什么?宁厦揉揉他们的小脑袋,眉眼弯弯,温柔地告诉他们相思就是想念,特别的想念。


在场孩子的父母大多都外出打工,内心对父母的想念之情有多少,宁厦不用他们说也能知道。


爱是什么?这个问题把宁厦问倒了。


“可能就是很想很想一个人吧。”


3.


等敖子逸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时,已经要凌晨0点,宁厦房里的灯还亮着。


他从角落里拖出一张椅子坐下:“睡不着吗?”


宁厦有种被戳穿小秘密的羞涩感,挠挠头跟他解释:“嗯。我有点……认床。”


“那就先帮你擦药吧,然后给你讲个睡前故事,你就能睡着了。”敖子逸捂了捂胀痛的眼睛这样说。


“从前……”永远不俗的用语开始了一段故事。


有一个小男孩从小在军大院里长大,对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雄十分崇拜,也想要进部队。他的军人爷爷知道后大发雷霆,不愿让他去经历这些荣誉背后的伤痛,把他关了起来,无论爸妈如何求情,爷爷都不松口。后来爸爸偷偷把他放走,跟他说:“你是我的好儿子,也可以成为一个好军人。”


敖子逸的声音越来越慢,宁厦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她梦到了那个小男孩,梦到他一步步成长,梦到他长成敖子逸的样子,遇见了她。



四.  #糯米糍# #月光# #爱#


1.


门口大妈给宁厦送来了一盒糯米糍,特别热情地拉着她说:“哎呀!姑娘!拿着!别跟阿姨客气!你要多吃点!”


宁厦十分开心地道谢,又跟大妈聊了好一会家常。


“那个穿着军衣、每天进出你房间的大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吧?”


宁厦看着大妈抑制不住的八卦之情,笑出声:“哈哈哈!不是啦!”


还不是男朋友呢。


2.


自从受伤被敖子逸勒令不准下床后,宁厦这几天就再也没有下床。


听说今晚月亮很美,也就把敖子逸的话抛诸脑后了。抱着糯米糍慢悠悠地扶墙出门,坐在小板凳上赏月。


她尝过糯米糍了,是红豆馅儿的,香香甜甜。


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皎月有清风相伴,时有小蝉一丝轻响,门前石沙被铺上银白色光辉,远方两侧香樟树间有人影,月光渐渐照清那张英俊脸庞,更添几分硬气。


宁厦看着敖子逸棱角分明的脸失了神,在一声轻咳才缓过来脸微红。


他没有责怪宁厦偷偷跑出来,而是称赞月色极美。


宁厦端起糯米糍盒子,让他坐下尝尝滋味。


敖子逸大方坐在她的身边,要拿起时又突然跑开,过了不久才回来,说自己去洗手了,放胆用两指抓起一只送进嘴。


宁厦噗嗤笑了出来,也夹了一块吃,突然想起昨日教的《相思》中的红豆相思子,侧头问敖子逸觉得爱是什么?


他回答:“爱是思念了很久却不敢触碰。”


塞林格的《破碎故事之心》里有一句: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月亮弯弯,林叶弯弯,及意中人的眉眼弯弯。



五.  #晕倒# #鸡汤# #听话#


1.


从一大早开始,宁厦的右眼皮就跳啊跳,抚过又跳,抚过又跳。


在给孩子们教加减法时,卫生站门口有车开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宁厦的右眼皮跳得更快了。


抬头望向病房门外,恰好看见了一个人背着敖子逸找医生,身后还跟着许卿。宁厦以为敖子逸发生了什么事情,喊了一声“敖子逸”就要找他。


没站稳,跌在了床前。许卿听到她的喊声回来就看见宁厦摔在地上站不起来,上前帮她回到床上坐着。


宁厦看见眼前是许卿,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就快崩出来了,克制住哭腔问她敖子逸怎么了。


许卿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刚刚搬东西的时候,他突然昏倒了。你先不要哭,没什么大事的。”


“可……”昏倒了本来就是大事了,宁厦脑中闪过一万点想法,最后选择相信许卿,相信医生,相信敖子逸。


焦急等待了几分钟后,刚刚那个背着敖子逸的男人走进来了,宁厦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怎么了?”


“没事。就是体力不支,睡一觉就好了。”


呼~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她就知道敖子逸不会被打倒的。


2.


宁厦教完课的黄昏心血来潮要煲汤给敖子逸喝,想着敖子逸一醒来就可以喝到自己为他做的汤就十分开心。


本来是想要自己一个人摸到厨房去的,但是被门口大妈拦着不让出:“你要去哪里啊?都受伤了都!回去好好歇着!”


她跟大妈解释要去厨房煮汤给敖子逸喝,大妈说帮宁厦煮,让宁厦回房休息,宁厦拗不过大妈,只好在大妈的扶持下乖乖呆在床上。


过不了多久,宁厦就再次跑了出来,一间一间病房摸过去,才看见了敖子逸的病房。


明明昨天晚上还在和她聊着夜月,今天就躺在了病床上。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很久。


敖子逸眉头又习惯性皱起,这是她前两天发现的小秘密,敖子逸只要一睡觉就会皱眉头,让人误以为他做了噩梦。宁厦还是像前两天那样展开他的眉头,把手放在上面揉一揉,说一声“别皱眉啦!要笑一笑!”


然后敖子逸的眉毛就会舒展,嘴边还似有若无地挂着一点微笑。


只是现在不同,他醒了,并且抓住了她的手。


然后非常听话地睁开眼,给了她一个特别灿烂的笑容。


宁厦一时间不知所措,急忙缩起手:“我…我给你煮了汤。”踉踉跄跄地跑开。


一出门就撞见了大妈端着鸡汤往这边走来,喊她回去坐着等等,宁厦只好坐回椅子。


大妈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地跟敖子逸说:“宁厦这姑娘啊!非要给你煲汤!这么好的姑娘要好好珍惜啊!”


“我会的。”


宁厦没有听错,他是一字一句地说的。



六.  #分别# #区别对待#


1.


五天过得很快,敖子逸在门口等宁厦和孩子们告别完,就扶着她上车打算送她回城。


许卿坐在后座照顾宁厦,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宁厦看了敖子逸一眼就轻轻地笑了,听到宁厦清脆的笑声的敖子逸一边忙着在崎岖的山路上开车一边问她们在讲什么。


“许卿说你区别对待,她作为你战友兼搭档都没有享受过我这种待遇。”后视镜刚刚好可以看见宁厦的笑容。


许卿连声附和:“对对对!谁想得到你这个冰块脸还有温柔的一面。”


于是敖大队长的耳尖在可见速度下渐渐红了。


“胡说!我对你们也是很好的好不好!”



七.#五天养成一个好习惯#


1.


把宁厦交到她学生手上后,敖子逸就立即回到山区继续抢修工作。


工作繁重,敖子逸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在了工作,无法也不允许自己分心,只是有时在凌晨时分的时候听见初夏清脆的蝉鸣会想起那个叫宁厦的老师,不由自主地关心起她的伤势,关心她的现状,直到反应过来疑问自己怎么会在意这些,才知道可能宁厦对于他来讲真的有些与众不同。


宁厦是敖子逸的意外。


如果这次抢救工作没有他,他就不会救起那个在雨水中狼狈不堪的宁厦,不会忧怜,不会因为傻傻的弄错开药方式就对一个人产生兴趣,不会分离,也不会留恋。


他问许卿有没有这种状况,许卿拍着他的肩膀这样说。


“兄弟,你年纪不小了。”


2.


五天之内养成一种习惯很难,可宁厦做到了。


一觉睡醒,没有敖子逸留下的早餐,只有窗外聒噪的蝉鸣在空荡荡的房间。


没有人会主动帮她擦药,甚至连药都没有。


宁厦失落地拿起手机要出门买药,硬忍着脚伤却还是跌在街边,忍不住想他。


接到电话的妈妈匆忙赶来照顾她,吃饭吃得心不在焉,差点把菜夹到地板上,但是想通了。


没有谁离不开谁。


3.


天气转热,真正的夏天来了。


影影绰绰的满天星灿满了窗前台,呼呼作响的风扇隔时推动它们摇摆不定,宁厦难得一改平时雷厉风行模范老师作风,就这样坐在床上虚度多天。


门铃响起也未惊觉,可两声“宁老师”“宁厦”确是令她把漂泊的思绪扯回躯壳,是林瑜和喻芷怡来看她了。


“老师,林瑜一听说你受伤了就要拉着我来看,你现在身体好了一些没?”喻芷怡开口道,两人都是宁厦以前的学生,而林瑜,后来因为家里的原因选择了休学,没有继续学业。


看着喻芷怡挑起一个苹果,自觉走到厨房去削,宁厦点点头回答:“你看,我现在好的不得了呢!”随之又关心起林瑜的近况:“你最近怎么样啊?”


林瑜又往后靠了靠,翘得椅子出一声响,嘴里含着棒棒糖,满不在乎道:“我去给陈玺达做兼职保镖了,嗯..其实生活还是挺轻松的,虽然身上还是会出现些伤痕,可这么轻松又能拿高薪的职业,干嘛放着不干。”宁厦并没有回复,林瑜继续说着“陈玺达好像说是姓敖的对他有恩,反正我具体什么名字没听太轻,他也只不过随口一说。”于是乎,她就这么和宁厦聊了一个上午,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让宁厦不会那么无聊,喻芷怡就在旁边安静地听她谈天地。


而宁厦自从得到那个回答后便心不在焉。


“是叫敖子逸吗?”


“嗯,好像是的吧..陈玺达还说着要见他一面。”


4.


一个月后康复了,宁厦和妈妈在客厅里看P城新闻。


一次低头拿水果的时间,前一秒还放着“知名企业家丁程鑫……”,下一秒就播到了西北山区的实时状况,一道熟悉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我们的抢修工作已经圆满结束了……”


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个宁厦思念了一个月的人——敖子逸。


脸颊上流下了咸咸的液体,她盯着电视直到没有敖子逸的画面,才敢嚎啕大哭。宁厦在那一瞬间回到了那个暴雨天,无助至极。


不知情的妈妈还以为她是想起灾害了,连忙安慰她说已经过去了,可宁厦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哭得更加厉害了。



她本以为她和敖子逸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不可能会有交集,谁知只是一面就足以让她内心的高塔崩溃。


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要去找他。


不撞破南墙不回头。



八.  #心照不宣#


1.


陈玺达听林瑜说了宁厦想要去基地后,本来不愿同意的陈玺达,在林瑜的软磨硬泡下,无奈只好应下,带她一起去找敖子逸。


2.


夏日正午的太阳毒得很,一出门便汗出浃背,全身烧得火辣,偏偏这时候传话来说有人找敖子逸。


林瑜这边在跟宁厦聊天,喻芷怡正在抱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林瑜不巧扭头看着基地里面突然说了一句“是他吗?”,宁厦回头刚好看到敖子逸停下步伐站在她的面前。因为小跑赶来,敖子逸的额头早已布满密汗,宁厦上前给他撑着伞,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擦汗:“这么热的天!擦擦!”



伞其实很小,宁厦如果再往里靠一些就完全是在敖子逸怀里。


敖子逸用纸巾擦着流不完的汗看着她问:“你的伤好点了吗?”


得到宁厦肯定的回答后,拿过她举得高高的伞,惊讶宁厦为什么会来到基地,便又问:“怎么今天想到来这了?”


宁厦甩甩有点疲劳的手臂,然后开玩笑地说:“当然是来找大恩人报恩的啊!”


“嗯?那宁小姐想要怎么报恩呢?”敖子逸挑起的眉像是在故意掩盖左胸口的悸动。


“敖同志觉得以身相许怎么样?”


开玩笑语气的话语在宁厦口中说出竟然听起来如此真实,还是加乱了他的心悸。


对于宁厦是怎么知道这儿的,为什么要来这儿,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他更在乎的是现在眼前的人儿。


许久未有人言语。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林瑜本想上前解围,但陈玺达却开口道:“好久不见。”


敖子逸看着眼前的陈玺达,恍惚间记起一年前偶然救下的那个人,被他那个叫丁程鑫的哥哥斥责的场景:“好久不见,哟,你可比一年前高多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将此事翻篇。


.3.


学校建得更好了。眼尖的孩子们一看到宁厦,就呼朋引伴传递这个好消息:“宁老师来了!还有爱她的那个哥哥!”


爱她的那个哥哥?宁厦回头看了看,就看见敖子逸对她尬笑,她又抚了一遍他的眉头:“笑开心一点!”



九.  #夕阳# #相思结束# #甜蜜开启#


1.


探访完学生,陈玺达他们便要回城,宁厦非要留下来拉着敖子逸看夕阳。


风吹散一些热气带来的烦躁,殷红的太阳悄悄拖着时间爬下山头,高马尾发丝轻飘飘地漾,被汗水打湿的鬓角耷拉在颊侧享受着傍晚的难得清凉。


敖子逸和宁厦就坐在石头上看,不远前就是悬崖边缘,下面就是绵延的山和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被薄雾氤氲的美景,宁厦说自己从未看过这些景象,还起了兴致说下次一定要来这蹦极。


敖子逸捧场夸她胆大敢尝试这种极限运动,宁厦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子打开话匣子与他讲自己尝试过的极限运动有多么刺激。


但糖也会吃完,宁厦又讲起自己日常生活里什么都不会,自嘲是“彻头彻尾的生活白痴”。


“不知道敖同志可不可以解决我的烦恼。”


猝不及防地在他脸颊落下一吻,红脸太阳终于拉下夜幕,借着今日最后一丝微光,胆大实现了一个月的幻想。


“我觉得可以。”


夜晚就换他装着星辰大海的眸子来照耀她了。


2.


写了一个月的《红笺小字》终于是用不上了。


3.


宁厦拥有了朱砂痣,也有了白月光。


4.


相思结束,甜蜜开启。


END.

双鱼联文

本文于2018年8月1日完篇 因某些缘故而未能与大家见面 但我始终放不下已完篇的本文 遂自作主张将本文公开 感谢双鱼成员给予的指导以及此次双鱼联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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